凍土裡的陸生鹹魚

灣家人。
寫寫文,搞搞事,隨意聊聊。

红教堂的木板上有错字吗?

又名今天还是没看懂红教堂的板子上到底谁跟谁结婚了(滑稽

求知慾旺盛直男奈布x心累杰克,是杰佣没错站稳别动。

部分庄园角色背景捏造注意。背锅侠伊莱出没注意。(伊莱:又我?


夜莺小姐敲响了庄园的笨钟。

疲倦的僱佣兵踩着沈闷钟声来回摆盪的节奏从游戏里出来时毫不意外看见提早回庄园的医生准备了比平常还多的医疗器具等着他。

奈布看着那些推车上的双氧水、镊子、清洁纱布⋯⋯牙齿一酸开始觉得浑身上下都疼了起来,「艾米丽⋯⋯我可以解释。」

然而医生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她老练的戴上医疗手套大手一挥,等在旁边多时的前锋和牛仔便以饿虎扑羊之姿狠狠地把想偷溜的佣兵按在椅子上,「奈布,我很感谢你每次都为我断后。」

艾米丽替奈布打了一点麻药,一手执起手术刀,一手拿着纱布,磨刀霍霍向奈布又迸裂开来的旧伤,「但你今天呆站在杰克面前先吃雾刃后吃实体刀是怎么回事?都把杰克先生吓着了。」

绯红如牡丹的颜色迅速爬满年轻僱佣兵的脸上,奈布支支吾吾了一会也没能吐出半个词:「呃⋯⋯那个是⋯⋯」

「下次记得跟杰克先生道谢,要不是他送你出门那场就输了,你知道玛尔塔很在意这个⋯⋯」绑好最后一个结,艾米丽拍拍手示意两位壮士可以放伤患自由,「奈布,如果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让我知道好吗?不要硬撑,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也许是回答得太快,奈布看着艾米丽瞇起眼摆明不相信他又准备从医疗推车上拿些什么的动作,连忙又补了一句:「真的,艾米丽,我只是有点累,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

艾米丽将人上上下下用眼球断层式扫描了好几遍,认真严肃的眼神看得奈布差点跳起来现场来一段热舞以证明清白。

「好吧,我会跟夜莺小姐抗议一下让她不要把你的场次排的这么满,时间很晚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奈布眼看没有额外的检查不禁松了口气:「好的,真的太感谢你了,艾米丽。」

终于送走了医生,奈布正想尽快回房间休息时刚刚一直没说话充当门神的威廉和凯文一边一句奈布小兄弟一边一口萨贝达先生又将人抓回审问地狱,「奈布,好兄弟,我也听说了那场比赛,所以你到底怎么啦?」

对着知根知底的奋战夥伴,奈布知道如果不说实话是不可能糊弄过去的,这才窘迫的简略说明方才那场比赛的失误:「杰克在追我的时候,我看到了字。」

「字?什么字?」

「呃⋯⋯不认识的,字。」提起这件事似乎让奈布难以启齿,不同以往军式作风爽快简洁的叙事方式,僱佣兵正绞尽脑汁让它听起来没那么尴尬。

「怎么会有字?在哪里的?」

「红教堂的红毯区不是有很多长椅吗?我在躲避攻击的时候瞄到了旁边有字⋯⋯我知道这样很不明智,但我太想知道了⋯⋯没注意到杰克的雾刃已经好了⋯⋯」

「所以呢?你看到了什么?我在外闯荡多年搞不好知道。」凯文拍拍胸脯,大有觉得自己十分值得依靠的意思。

「那好像是个错字⋯⋯」奈布说完便将脸埋在手中不肯面对自己因为错字差点送分的事实。

威廉和凯文先是彼此对看了一眼,而后发出毫不留情的大笑:「我的天呐,堂堂的雇佣兵居然因为错字而吃刀吗?」

他们笑得太过火,以至于忘记了眼前身形比起他们显得娇小许多的男人拥有多可怕的经历——于是半小时后艾米丽的房间又被敲响,理由是他们双双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真是的,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奈布你帮我压着这里。」艾米丽又再度推来了医疗推车,心里飞快的盘算着该如何向夜莺小姐抗议求生者宿舍的居住品质,先是克利切,后来又有威廉和凯文,这居住安全着实令人堪忧。

「好的。」

「人美心善的医生小姐麻烦⋯⋯轻点啊啊啊啊——!」


被时间遗忘的怪物不需睡眠。

红教堂的后方是一片玫瑰花园,游戏开始时会被浓重的雾气所包复以防止有误入区域的迷糊求生者,游戏结束后便会重新出现,只可惜大多数的人游戏结束后早已疲惫不堪,何况还有閒情逸致散步至离居住区偏远的地方只为欣赏玫瑰?

杰克换上了一身颜色较为低调的衣着,轻轻哼唱着小夜曲修剪多馀的枝叶,最近有人帮忙着浇水灌溉,他只需做些额外保养,省了不少事。

庄园的土壤营养充足排水良好,纵是最难生养的假日公主玫瑰也能安稳开出娇嫩的花朵,是入殓师准备道具时的首选。摘取了足够明天用的鲜花——毕竟庄园人手不足,要求精致生活品质的监管们只能自己布置居所和勤换随身物品上的装饰,偶尔真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们也会向热情大方的园丁小姐寻求帮助,或是与僱佣兵来场交易。

思绪转到坚毅沈默的僱佣兵身上,杰克临时改变了步伐的去向转往红毯区的长椅。对于危机的嗅觉如野生动物般灵敏动作又蜂鸟一样灵活的佣兵是许多监管头痛不已的狩猎对象,晚场的那刀雾刃本来是他的失误,然而僱佣兵直挺挺的吃了一刀,对于接下来的攻击也不回避,眼神却从头到尾没有放在他身上。

猎物的不专注是对于狩猎者最大的屈辱,他决定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吸引得一向难以捉住的佣兵宁愿白挨几刀仍要探明。

红毯的长椅旁还装饰着祝福婚礼的看板,Welcome toths wedding of⋯⋯最重要的名字模糊不清得蹲下去看,难道佣兵是看到了熟悉的人名而震撼吗?

「杰克先生?」

「晚上好,萨贝达先生。」

奈布的脸闪过一丝尴尬,他捉紧了衣襬努力想表现出平常面无表情的样子——毕竟他和大部分监管者都不对盘,尤其是面前的这一位。经历过晚场的那场失误更是让他想请守墓人挖个洞,让卡尔入殓,再请个帕提夏抬棺,庄园送葬一条龙,将无所安放的尴尬就地掩埋。

「你怎么在这里?呃,我是说,好吧,你怎么在这?」

杰克拍了拍衣服上很大概率并不存在的尘土,又伸手揽过搁置在长椅上的玫瑰,好整以暇的欣赏神色尴尬却仍傻呼呼的站在原地的佣兵一阵子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萨贝达先生难得会在游戏中失误,我很好奇是什么惊天的秘密能让您如此动容?」

「没⋯⋯没什么,我先走了。」奈布的脸几乎要写满生无可恋,他暗暗打算下一场肯定要拿板子把眼前这位惺惺作态的假绅士砸得原地站五台机。

「庄园里到处都有这些留言。」敌手难得一见的模样让杰克心情好了不只一个百分点,于是他突然愿意多分享一些关于待在庄园许久的人才有机会知道的小彩蛋:「不仅是红教堂,湖景村和月亮河公园也有许多以前留下来的讯息,其实你问园丁小姐也是可以的,里奥肯定跟她说过许多。」

然而奈布只抓到了关键字,「湖景村和月亮河公园也有这些讯息?」

「嗯⋯⋯是的。」杰克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关于可能会失去的假日。

「明天上午没游戏!可以跟你来一场自定义吗?」雇佣兵的眼里洒满了求知慾的点点碎片,杰克一瞬间在那双总是波澜不禁的深海里望见了星辰。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好呀。」


雾都的绅士偏好夜晚以及清晨,对日正当中的阳光颇有微词。

好在奈布的寻字之旅第一站定在湖景村。

湖景村的薄雾稍微缓和了一些杰克的不满和懊悔——他原本有个挺完美的假日,可以喝茶看书,照顾玫瑰,听新来的安东尼奥拉琴⋯⋯无论如何都比与死对头一同出门好,但绅士的原则又告诫他不能失约。

好在奈布一点也不在意杰克心底的碎念,难得不用负担任何责任,翻箱子和板子玩的不亦乐乎,活像个没有童年的孩子。

杰克看着他的眼神瞬间就迷惑了起来:你们救人位压力这么大的吗?这跟平常在场上各种蛇皮走位,老练骗刀扛刀保护同伴的沈稳雇佣兵真的是同一人吗?

「萨贝达先生?」

「啊,抱歉啊杰克,我没在这张地图逛过,有点太兴奋了。」

岂只是有点喔。杰克简直都想跟约瑟夫借相机拍下来昭告天下僱佣兵的另一面,但表面上还是平淡的带过:「海边的痕迹比较多。」

奈布又恢复成了平常游戏里沈默寡言的样子,对杰克轻轻的点了个头便一溜烟的往海边跑去。

相较于急匆匆的佣兵,杰克以一种优雅到缓慢的步伐从沈船往海边走。湖景村的故事他也只是略知一二,每位监管者内心都有不希望被其他人碰触的禁区,好比红教堂于他,军工厂于里奥,月亮河公园于小丑和瓦尔莱塔。他知道求生者中大部分也都带着各自的故事和禁区,他不主动去听也会断断续续的传进他耳里,唯一的例外只有那位几乎把把都上场的雇佣兵。

说他苦大深仇狡猾如鼠,但对生命的执拗和毅然决然的为同伴断后却又让人敬佩,说他天真愚蠢盲目自大,但每每都能与监管者周旋博弈最后成功跳地窖逃生,除了是雇佣兵的身份背景隐瞒不了和满身的旧伤与战争后遗症,他似乎让人挑不出什么大缺点,对于过往总是轻描淡写的一句:「都过去了。」

云淡风轻的彷彿放不下死抓着过往努力挣扎的他们都愚蠢至极。

杰克突然就想回到他的房间了。

于是他打了个雾刃踩着雾区加速靠近海边,突如其来的雾刃吓着了专心寻找字迹的佣兵,多年沈浸在危机里的身体立刻做出反射一个鲤鱼打挺瞬间弹离雾刃好几米远,大有还想开护肘逃跑的架势,他确认杰克没有要攻击他的意思后试探性的问了句:「怎么了吗?」

「平时躲雾刃躲得挺厉害,也没看你跑这么远过呀?」

「那不一样。」奈布关上护肘慢悠悠的走回来:「平时我为了能拖几秒是几秒不能跑太远,被你的雾刃打到又痛又冷,讨厌死了。」

「哦?原来你还是怕痛的。」

「当兵的就不能怕痛了吗?你们这些人到底对我和玛尔塔有什么奇怪的偏见?」奈布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与他分享起来:「这里真的有不少痕迹跟刻字,但有些还是不能解读,刻最多的是help.god bless……你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吗?我还看到几个名字⋯⋯」

杰克心底的烦躁还在持续升腾,因此草草打断他:「这部分你可以询问夜莺小姐,相信她很乐意为你解答。」

「好吧。」奈布耸耸肩,他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逼近中午用餐时段,为了下午满场的游戏他必须赶回去修整状态,「今天谢谢你,杰克先生。」

「不会。」杰克得体的微笑,手指悬在投降的按钮上就等确认。

终于结束了,下次管他再怎么约他都不出来了,绝不。

「顺便冒昧问一下,你在生什么气?」

杰克瞪大了双眼还想辩护些什么,悬在投降键上的手却早一步落下:监管者已投降。


生气?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杰克先生为了什么生气呢?」

「⋯⋯」他真的没有生气。

「您今天打得挺急的。」

下午的第一场碰巧就有雇佣兵的班,杰克还没能释怀心底叫嚣的狂躁,于是撞脸的先知就成了第一个牺牲品,「想早点回去罢了,玫瑰该开了,我却还没浇水。」

「是因为奈布吗?开场前我看见你瞄向奈布的方向好几次。」见杰克保持沈默,点了三层假寐的先知也不恼反而跟对方搭起话:「奈布有时候确实挺粗神经的,但他并没有任何恶意。」

「你们感情挺好的。」

「奈布很受大家信任。」先知为好友的品格而自豪得挺起胸膛,随后又因为扯到伤口而疼的缩回去,「虽然奈布总是为了他的旧伤与我们道歉,但我们从来都不觉得他麻烦。」

「真是有趣。你们随意将人分类,分到救人位的人就从来没有怨言?我曾遇过受伤的救人位对队友弃之不顾,也遇过互相指责失误出卖队友最后一败涂地。」开膛手低沈的嗓音毒药一般匍匐进先知的耳里,随时准备一跃而起将人撕碎,「你如何能保证那位佣兵先生肯定会来救你而不是逃走呢?」

「唔⋯⋯因为他是奈布呀。」先知突兀地笑了:「尽管赛局上其他人会为了大局或是现实的实力考量而放弃队友,但奈布不会,永远不会。(never )」

杰克还想开口嘲讽,但耳鸣响起的事实容不得他反驳。

「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于是他心底更烦躁了。

椅子起飞的时间差不多快过半,早早潜伏在附近的佣兵开始在椅子旁与屠夫做心理博弈,正常是吃一刀,运气好赢了无伤救还能皮一波,输了送双倒套餐,主动权抓回监管者手上。

杰克拿捏着角度想让佣兵先吃上一刀雾刃,却突然对上了佣兵面无表情的脸——明明还是那张沈稳平淡到令人心烦的面孔,紧紧盯着杰克的眼里却突兀的浮出一丝担忧。杰克突然想起佣兵上午才略带嫌弃的说过雾刃又疼又冷。

猎场上的时间以毫秒为单位计算,零点几秒的犹豫便会招至败北,杰克只犹豫了一瞬,指刃便歪斜了角度打到了椅子上炸了个雾花,佣兵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趁着短暂僵直时间救下先知并护送其离开。

这场游戏只有佣兵一个救人位。

场上还有五台机,杰克略一思索,做了一个正常监管都不会做的事情——在场上还有一个交鸟一挂的先知存在的情况下,追击一个满血满护腕的佣兵。

奈布身后一冷,堪堪闪过飘来的雾气,内心满是疑惑:我今天到底哪里惹到杰克了?

但情况容不得他多想,在指刃划下来前他当机立断拍板走人,然而杰克即使被拉开了距离也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踩脚雾气进入隐身后开始与奈布在红教堂里跑起了马拉松,密码机在追逐的过程中一台一台点亮,最后一台也蓄势待发,在奈布用光了最后一个护腕后杰克却突然切了技能,奈布正要发讯息警告压机的先知,杰克的传送却早一步启动,硬生生给正要开机的先知一个震摄。

奈布狠狠咬牙,内心把卑鄙的监管者骂了个遍,尽管如此他还是对同伴发了消息:「快开大门,我去救人!」同时对赶到附近的医生摆了摆手,「不用治疗我,我半血躲过雾刃后还能扛一刀,杰克今天的雾刃准度很差,我还能赌一赌。」

「太危险了!万一你倒了⋯⋯」

艾米丽还想说些什么,奈布却推开她往红地毯跑去,「我和伊莱强开,你们先去压门,我马上到。」

「奈布!」

「我先走了!」

又是红地毯,又是同样熟悉尴尬的长椅位置,奈布不知道杰克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对,平时他才不会打出这种彷彿自暴自弃般的打法。他上去蹭了一刀实体刀,雾的冷气顺着旧伤嘶吼着攀爬进满是疮疤的体内长住疼得他忍不住小声的嘶了一口,但他还是在最后一刻堪堪拉下虚弱的先知,并将人往教堂的方向一推,「不要管我,快跑!」

他内心拿捏着杰克肯定会去追上挂飞的先知,却不想他会直接朝自己而来,奈布心一横推开所有构想打算强开密码机,他心底的算盘打得很好,大门通电后的回光返照够他加速到墓碑,杰克刀短来不及追上,没了传送他还能再拖一段时间,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地窖——但他万万没能想到的是杰克居然罕见地用了蓄力刀。

作为几乎天天满场的救人位,佣兵对于每个监管者的习惯和技能都了若指掌,像是约瑟夫热衷开镜相暗杀,红蝶小姐偏爱落地双刀,小丑喜欢打抽板。杰克自诩为英国绅士,即使偶尔打得凶残也多是用雾刃进行狙击,比起裘克认真追求战绩的玩法,杰克更像是潜伏在浓雾里的猫,享受着玩弄掌上老鼠的乐趣。

他曾挑畔的问过对方为什么不用续力刀抽板?

雾都绅士嘴角微勾,喉咙里窜出几声低笑:「那实在太不优雅了。」

然后将他挂到了地窖旁的椅子上。

历史总是一再的重演。

由于事先贴门的关系,大门通电后没多久其他人便都顺利逃出,奈布看着战绩非常欣慰准备含笑点下投降时猝不及防被杰克偷袭。

杰克先是阻止了他投降,又动作优雅的牵上气球,「萨贝达先生不是想看看红教堂的字有些什么吗?」

奈布简直目瞪口呆:大哥,不是吧?谁会在这个时候带人逛大街的?


「这一块是凯瑟琳小姐,这一块是无主碑,那一块是伊丽莎白小姐⋯⋯」杰克从墓碑区带他逛起,一块一块的石板他如数家珍,奈布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在看是哪一块就一路数下去。

「小屋的角落有些刻痕,没人知道刻了什么。」杰克的视线转到浓浓雾气之外,「后面是⋯⋯」

「你说那片玫瑰花园吗?我中午才去浇过水,幸好庄园的太阳并不大。」没听见杰克说话,奈布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是卡尔和艾玛小姐种的吗?他有时候会请我来摘几朵,我偶尔会帮忙浇水。」

杰克艰困的维持他礼貌的笑容:「浇水?」

奈布难得敏感的察觉了那一份不自然,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玫瑰不需要浇太多水吗?」

「不⋯⋯我只是有点意外。」

「我的故乡没有这种花。」奈布的声音突然低落了下来:「我妈妈以前总是跟我说她被我爸用一枝红玫瑰骗走了。」

他说完就没再出声,心想都是陈年旧事该烂在肚子里的,有什么好对别人提起。

「然后呢?」

「啊?」

「用玫瑰骗走了然后呢?」

也许是杰克的语气过于认真诚恳,奈布不自觉的侃侃而谈,「然后就有了我啦,我对我爸没什么印象,虽然我后来还是跟他走了一样的路。」

「你恨他吗?」

「恨?为什么要恨?尽管这世界烂到有剩,我还是挺高兴我来过一趟的。我以前没见过玫瑰,就到处去找好看的花给我妈妈。她明明知道不是,却还是对我笑得很温柔⋯⋯我妈是个很坚强的女性,能让她笑得那么温柔的人大概也是个温柔的人吧。」

「你也是个温柔的人,小先生。」

奈布被这突如其来的称讚搞得有些尴尬,只好胡乱一应转移话题:「喔⋯⋯喔,都是些旧事没什么好提的⋯⋯你能先把我从气球上放下来吗?晃得我有点想吐。」

「喔,当然好的。」杰克非常善解人意的——将人放到了地窖边的椅子上。

「我怀疑你在针对我,但我没有证据。」

「怎么会呢?怀疑一个绅士不是个好行为。」杰克笑得非常自然,用最诚恳的笑容来掩饰底下的尴尬,坚决不承认是他习惯使然的手滑。

「哼。」奈布眼明手快的点下投降,这次杰克没有拦阻他。

送走了最后一位求生者,包围住红教堂的浓雾被驱散开来,杰克漫步至后方的玫瑰园区,不意外土壤是湿的,而且浇水的人十分细心的没有把水泼到花瓣上。

杰克摘取了一朵开得特别好看的玛利亚玫瑰并小心翼翼的除去所有细刺,精心挑选了一张硬度适中,还带着清淡香水味的纸,计算好了每一笔一划才刻下的花体英文,左看右看都挑不出毛病这才将玫瑰与卡片送至求生者宿舍。

奈布的游戏向来都是满场的,杰克自然没找到人,只好拜讬笑得非常灿烂的先知帮忙转交。

回到自己的休息区后他难得有了些想绘划的慾望,下笔却带着焦急,连带着线条都开始飘忽了起来,片刻后杰克就放弃了继续作划——尽管草稿模糊,仍能看清划的是一个少年,眉目刚俊,双眸清澈,肌肉有力又不失美观,宛若受过维纳斯的亲吻。

划中人看着前方,眼神坚定又温和。


「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邀请你在下一个休息日来临前探索夜晚的红教堂?」


厚重的木门被扣响,刚下班的约瑟夫满脸促狭的看着呆坐在椅子上的杰克,「那个僱佣兵找你,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你这是在羨慕我对求生者的亲和力吗?德拉索恩斯先生。」

来自法国的监管者不屑的哼哼:「你可要点脸吧。」

杰克没理会来自同事的嘲讽,他先是穿上了许久没穿过的礼服外套,又慎重其事的戴上玫瑰手杖,谨慎的程度让约瑟夫以为他要去求婚,「不是吧?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成这样了吗?需要我帮你们拍张照吗?」

「话别乱说,要是你把人吓跑了怎么赔我。」

「⋯⋯」他无话可说,只好快速的将人领子整理好赶出门去。

奈布似乎很抗拒进到都是监管者的休息区,于是等杰克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同样换了一身平日并不常穿的礼服得佣兵蹲在门逗弄着庄园共养的胡子先生,手上还有一根羽毛,看起来这一身似乎都出自某个人的主意。

杰克等了一会,但奈布与猫玩得专心没有注意到他,于是杰克轻咳一声:「小先生想好了要从哪里开始了吗?」

「我想想,你觉得从红教堂开始逛怎么样?」

他的眼里落满了兴奋的碎片,明晃晃的,像极了家乡的银河。

于是他听见他说:「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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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k完结,写不动了。

我打完后才想到开自订义去看,嗯

还是没能看懂呢qwq

此时一个看着佣兵用奇怪姿势蹲在板上的杰克(没开麦的朋友)路过:?

然后就进地下室了

妈蛋。

一开始没想写那么多,就只是想写个好奇宝宝佣兵与被迫拖着到处跑的杰克,然而以我对杰克的理解,他肯定会自己莫名闹别扭(杰克:风评被害?),然后⋯⋯然后故事就歪了⋯⋯我太难了⋯⋯

先知开局被抓然后被抛弃(?)是真实故事,到现在仍然搞不懂为什么杰克要来搞我一个满血佣兵⋯⋯是因为戴了猫尾屁股翘吗(??

最后,希望这篇文能让你感到一丝快乐,那就是我莫大的荣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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