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土裡的陸生鹹魚

灣家人。
寫寫文,搞搞事,隨意聊聊。

勘佣——走出大门

庄园逃生短打,佣兵不知道自己在被追求着,佣兵过去瞎写有一点,轻微杰佣向三角暗示就不打tag了,佣兵表示我血快流干了您俩动作快点儿还有这段路怎么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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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快死了。」

奄奄一息的勘探员摀着鲜红色的左臂站在奈布的前方低头看着他,手上因压力而被手指当作依靠紧握住的磁铁还在不断往下淌血,在脚边滴滴答答成一片猩红。

奈布勉强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用凶狠的表情——实际上是无力且脆弱的一瞥眼告诉对方快走。

他实在没力气继续往前爬了,尽管再爬过一个板子前方就是圣心医院敞开的大门。

大门通电时他为了掩护特蕾西而主动将自己暴露在监管者的刀下,杰克的雾刃随着实体刀入侵到体内让他又疼又冷,在倒地后仍与他过多的伤痛紧紧纠缠跳着窒息的快板华尔滋。

爱好哼歌的监管者在他倒地后不知所踪,他们对于求生者一向随心所欲,也许这只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猎人心血来潮地想看看猎物临死前绝望又无助攀爬出门的狼狈丑态。

血液污染了奈布的视野,他隐约中看到本该离去的队友跌跌撞撞地往他的方向靠过来,他想提醒,想大吼,想赶对方走,然而他一开口便被自己的血沫呛得咳嗽不止——他实在太痛也太累了,身上的伤痕尽数迸裂,他整个人就像泡过了血缸再被随意扔在地上的一块破布,既无法移动,也无法出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被风干。

黑影摇摇晃晃的来到了他眼前,坎贝尔好像说了什么,但他没听清。奈布感觉自己的口袋里被塞了个什么东西,沈甸甸的,拉住了他即将飘离的灵魂和意识,接着他胃一疼,视野变得明亮又摇晃——是坎贝尔把他扛了起来。

「萨贝达,你是不是要死了,你怎么这么轻?」

坎贝尔直白的问句在他耳边沙哑的响起,奈布想揍他一拳,告诉他不要轻易谈论退休僱佣兵的体重,告诉他不要管他快走,告诉对方他好像听到了杰克走路时特有的那种花孔雀似的调调,最终却只有迷迷糊糊的发出唔的一声。被伤患扛着走的滋味不好受,他被晃得想吐,雾气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开始觉得冰冷异常,意识朦胧,坎贝尔这时又叫了他几声:「萨贝达。」

「你⋯⋯好,吵。」说完奈布又剧烈的咳了起来,他的咳嗽引起了坎贝尔身型一瞬的歪斜,但他似乎靠到了墙上能勉强不跟着跌倒,也许他们就快出大门了,这样的想法令奈布的意识清醒了些,他努力的抑制自己想蜷缩起来的身体和几乎止不住的咳意。

他不确定坎贝尔的情况,但能肯定的是刚刚惨烈的战局中对方绝不会比他好上多少。

雾气再度试图带给奈布冰冷的梦境,迷茫中他想起了以前的战场,还有那些刻在他心底墓碑上的名字。

昔日的战友们对于捉弄和教学新晋小兵这件事爱不释手,他因此学会了很多乱七八糟且无关紧要的知识,全都隽刻在他脑中的圣经里。

譬如说,名字的意义和期望。老班长文森特是侵略征服;和他同期的史特莱夫是纷争;他的名字,奈布是尖刀——尽管后来他曾努力的想抛去刀械枪枝。

「萨贝达。」

坎贝尔又喊了他一次,大概是怕他睡着。他又模糊的应了一声,内心里不着边际的想着诺顿・坎贝尔会是怎样的名字,诺顿,Norton,听起来像是寒冷的北方,他的身高也的确像是一个北方人会有的高度。

他想着诺顿那张了无生气的冷淡面孔,爆炸意外炸毁了他半边脸使得他刚来庄园时无人敢靠近,也就只有见怪不怪的奈布能平常心与他对话——对于战场上存活下来的人来说,只要人是活的就足够美好,何况只是伤了脸,连条胳膊手指都没缺。

「萨贝达。」

这次不是诺顿平板的声音,更像那位花孔雀监管者,萨贝达三个音节在怪物的英伦腔里裹了层蜜,让他想到母亲喊他的时候。奈布尝试想与对方交谈,挣扎几次后无果便放弃,反正出去以后多的是时间可以说,他这局游戏扛了太多刀,估计得躺好一阵子,而猎场外自诩绅士的杰克肯定会来探望他,或许还会带着一束骄纵的玫瑰。

奈布有太多问题想问了,譬如为什么明明就在附近却不送他们两位上椅,譬如为什么看到自己扛刀却变得更加生气残忍,譬如为什么特意留了诺顿活口。

「萨贝达,我们要出去了。」

终于过了大门,诺顿平板紧绷的语调有着苦难即将结束而来的放松感,奈布动了动身体,示意诺顿放他下来走,诺顿似乎开始跟谁小声地争执,最后他们达成了协议不让奈布下来。

提示监管者在附近的心跳声逐渐趋缓,他猜想应该是杰克停在门外。

「奈布,别死。」

诺顿侧过头,整局游戏中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奈布能感觉到有什么冷冷的东西轻轻地,像对待易碎物品似的碰了一下他的耳朵,让他的耳朵不明究理的烧红起来。

诺顿终于扛着他走出那条界线。

游戏结束的玻璃破裂音效响起,奈布感觉诺顿似乎在大声呼喊着谁,有许多人跑来跑去的让他脑袋阵阵疼痛,最后他被轻柔的放上手术床,诺顿从他口袋里拿出了那个沈重的物品——奈布猜测那应该是勘探员一直珍贵携带着的磁铁。

「奈布,辛苦了,你可以睡了。」诺顿粗糙又沾满血污的手轻轻盖在他的眼睛上方,奈布顿时想起了以往母亲和战友们哄他睡觉的样子。

他感觉这次可以睡个好觉,没有尖叫,也没有砲火,但可能会有一个摇摇晃晃的坎贝尔。

他真的太累太累,以至于没多久便陷入了意识深处。

在彻底睡过去前,他想,起来后一定要跟诺顿说声谢谢,还有,答应对方游戏前莫名其妙提出的约一次会也可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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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写出来的东西:

本来篇名叫名字。本意是「奈布是把尖刀,而坎贝尔沈默吞下。」可能哪天再写一篇了吧⋯⋯又不知道在瞎写什么东西,我太难了。

奈布拒绝被放地窖,他觉得那是逃兵的行为,所以杰克不能放他地窖。

坎贝尔把磁铁放在奈布身上,他怕他扛掉了。(滑稽

亲吻耳朵有「我想了解你」的意思在。

大概这样。

奈布:「做全场最直的男跟最倔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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